無名中文 > 古言 > 雄兔眼迷離 >
        然他也未太過深究,癡兒怨女,愛恨情仇,新詞舊酒,都是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。何況薛凌每日本就心思沉沉,哪能猜透為何是寫了這東西??偛贿^是見慣了她寫百家姓,突而寫了別的來,有所好奇罷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待薛瞑拿了輿圖回來,薛凌起身將其鋪在桌上,自顧指指點點,念念叨叨一陣后復直起腰道:“多不過五天,就這么回事了?!?br>
        薛瞑站立在旁,分不清這話是她自言自語,還是說給自己聽,稍縱遲疑道:“如何是五天?!?br>
        薛凌朝他一笑,又將手指點到輿圖上的垣定位置,笑道:“你來瞧?!?br>
        薛瞑湊的近些,聽她道:“這是垣定。這人,真是一個比一個有意思。我以為開青空城的消息昨日就該傳回京中。哪知前夜下了大雪,天公不作美,別無他法。

        這也就算了,今日無論如何該有開青空城的急報傳回來。該是我見識淺,你沒聽見剛剛人說么,傳回來的是捷報,大破開青,黃承譽兵敗逃走?!?br>
        薛瞑輕道:“都是黃承譽棄守開青,事實倒也差不了多少?!?br>
        薛凌不可置信般瞧了他一眼,噗嗤一聲,續(xù)點著輿圖道:“這可差的多了去,棄城二字,可大可小,主動棄城,和被迫棄城,是截然不同的兩件事。有時候....”

        她頓了頓,話鋒一轉道:“算了,這些事說來無益。只是前去討逆的人竟扯下如此彌天大謊,明明黃承譽是以退為進,他卻說是黃承譽丟盔棄甲。

        我當這樣的人,必定貪功冒進。哪知魏塱又另派了人手前去,想必皇帝也知黃承譽棄城并非全然那么回事。

        但他卻對討逆之人大肆封賞,這倒讓我搞不明白,究竟這人是真的蠢狗貪功呢,還是和皇帝商量好了,去到先發(fā)個喜事回來穩(wěn)穩(wěn)朝中人心。

        不過,好像也沒多大差別,黔驢技窮爾?!?b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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