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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她說的成足在胸,話到此處卻又停下來問:“依你看,是那蠢狗貪功,還是他是個忠君之人,和魏塱合謀先穩(wěn)人心?”

        薛瞑瞧瞧她,略有局促,他既不識得去討逆的蠢狗是誰,更不知皇帝為人如何,實不知如何看待這二人,躊蹴半晌道:“我....我不知這二人如何,不好貿(mào)然揣測?!?br>
        薛凌略有失望:“也是,算了,我得空去問問逸白的好?!?br>
        薛瞑頓覺吃味,忙道:“但我看來,你說的這兩樣都對,還有一樣你沒想過,未必就是不對?!?br>
        薛凌不察他話間急切,只好奇笑道:“什么事,我沒想過,你倒能想過了?!?br>
        她語調(diào)活潑,但此話聽來有看輕之意。薛瞑雖不惱,終稍低了頭道:“你怎沒想想,前去討逆的人,確有大才在身。

        我不知兵法,但你既說軍心為上。那他為什么非得是貪功,而不是安撫軍心呢。也許.....”

        他話沒說完,薛凌抬手示意不必再說。薛瞑忙住口,不解看與薛凌。卻沒見她多作解釋,而后臉上笑意漸隱,沉默一陣后點著那輿圖道:“都一樣,管他是蠢也好,精也好,忠也好,佞也好,犯不著你我在這亂猜?!?br>
        薛瞑輕“嗯”一聲,聽薛凌續(xù)道:“不管如何,黃承譽既帶著三四千人馬往垣定,必定是城中主事之人承諾了接納他,不然他不敢貿(mào)貿(mào)然過去的。

        話說回來,事到如今,也無需說什么承諾不承諾的話,我倒不信,黃家還有人想向皇帝投誠。其余七八城沒有公然喊反,無非就是在等黃承譽后撤。

        這邊前去討逆的人,純屬被趕上架的鴨子爾。打完了開青,就得馬不停蹄往垣定趕,若當(dāng)真如你所想,為首之人是個有才的,只怕現(xiàn)兒個急的跳腳。

        這兩日再下場雪還好,至少人馬能稍作修整??伤拚?,垣定也在修整。但若不下雪,他就得日夜兼程往垣定趕,垣定必會事先調(diào)集人馬在城外埋伏,以逸待勞,以多對少。你看......”

        她吸了口氣,緩緩道:“魏塱的根本沒勝算。除非...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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