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肅唯恐這話傳出去,有人說自己假冒天子,忙沖上前雙手將人拽了起來,聞得幾句,那柴夫?qū)⒃ò岛右皇潞捅P托出,言之灼灼說暗河的源頭就在垣定南城外的山坑里,只需一把石灰灑下去,城中所有水都得冒泡。
畜生沒了水,活不過三天。他又跪倒在地,扯著楊肅衣襟喊:“只求皇帝陛下到時先開城門,將我的妻兒老母...”
話沒說完,楊肅又趕緊將人拽了起來。防著這人再跪,趕忙命底下拖了把椅子,不多時能問的問完,楊肅就著屋里輿圖看了又看。
圖上確有河流走向,但皆是明處水流。他細(xì)看一陣,是發(fā)現(xiàn)了各種端倪,這河自城南斷斷續(xù)續(xù)到城北,源頭處并無大水,若非有暗河,那水流就是憑空而生。
他已信了七八分,立馬命人去尋詳細(xì)的垣定縣志等物,又遣了人拎上那男子,備了繩索快馬上路,打算繞開城郭去所謂的山坑看看,是否真有暗河源頭一說。
如此明察暗訪又過兩日,薛凌看過的那張詳細(xì)輿圖,經(jīng)中間人七彎八繞分毫無損的到了楊肅手上,果真是賺了千兩銀,差不多剛好能再買兩支她頭上的梅花釵來。
查探來一切屬實(shí),楊肅重賞了男子,到底后果難料,又將此事秘密報與了魏塱。魏塱正愁垣定久攻不下,聞此一說,豈有不準(zhǔn)之理,當(dāng)即批復(fù)“但行無妨”。
一日之間,京中各處藥鋪烏頭貝母盡數(shù)賣空。逸白來報時,薛凌捏著筆不放,問:“這兩樣?xùn)|西,可以解什么毒?”
逸白笑道:“小人不擅醫(yī)藥,屬實(shí)不知。”
薛凌心緒尚佳,沒作追問。待人離去,筆落是老李頭那副聯(lián)子:長恨身無濟(jì)世手,但求胸存懸壺心。
楊肅既在備藥,想來,確然不至于傷及太多生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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